我虚岁二十,现在夸下海口,由记忆力统摄的青葱岁月里还不曾有过恐惧的位置。往往是手心或者大腿一侧出汗的体验,事后我都统统归结为亢奋。昨晚,我的朋友建议我要抓紧时间外出囤货了,因为封城的消息已经传出,预计在下周之前,到时候军警估计会像欧洲其他城市一样定点盘查巡逻,无合理必要外出的闲杂人等也许会被拦截。她刚从参与社区互助活动回来,无家可归者糟糕的处境使她尤其感到整个城市步入疯狂的可能。自从大学上周全面线上授课以来,我仿佛捡到了前所未有的机会来调理思绪,整天深居简出,也很懒得跟人说话,取而代之的是读书,一行行读,逐字逐句的指着读,仿佛窥探到了文字诞生的秘密。我也写自己的小说,过程像是在填补从未留意过的色块。这样的感觉真好,卧室也感觉像是画家工作的巢穴,我不舍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