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半程的时候,游行的队伍开始走起来,许多华人看新鲜一样在马路对面排成一排拍照录像。我的队友和一位老伯用粤语交流了一番,老伯表示自己曾因自己非法移民的身份做过四年监,识到的百分之九十九的黑人都是很好的,如果是像现场这样和平的他没意见,但是暴力令到人不能做生意那就不行。我听了很无奈,一来我对将这次示威中的暴力与黑人绑定的说法非常怀疑;再者我也不能理解大家对种族暴力、家庭暴力、性暴力等熟视无睹,却如此强力谴责对无生命物的暴力。自己无所作为,表现得非常chill冷冷地说一句我反对所有暴力是非常居高临下的。所谓和平理性是非常privileged的,并非所有人都被赋予了充分的资源和教育可以和平理性就能达成自己的目标,而对和平理性根植的教育却好像可以转化成一种压迫的工具,不论发生什么,谴责暴力就对了,而却无视事实是这一切的开端,是一个黑人死于种族暴力。我有时在想古时候击鼓鸣冤是个什么情形,求告无门,悲鸣不已,听来是惨兮兮的;如果一定要有什么态度,我觉得愤怒是个好的态度,至少有自我赋权的倾向,并且我很欣喜看到现在人们并不是在指望一个authority来平反,而是去消解,要求defund the police。商品价值、社会财富、国家安全、恐怖主义都是由他人定义的,要求被压迫者去遵循这一套价值体系,怎么不荒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