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几乎不想哭,除非刻意在脑内提醒我李文亮医生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者非要思考一下自己遗嘱里该写点什么(不,我没有想自杀,思考自己遗嘱写什么和怎么安排葬礼是我十岁以来的一个保留节目,而且一想就哭。我不知道小时候的我是不是为了哭才会思考这些东西)。就像是胳膊淌血的时候,哭不出来,反而呆呆地盯着。如果我还没忘光 Physiological Psychology 的内容的话:激烈的疼痛会快速地抵达大脑,促使体内分泌 endogenous opioids。但是以漫长的疫情进程来说这应该是慢性疼痛才是……